“陈安世,你又迟了
落座的年轻人抱拳,打了个歉意,左右看了看开口,“已经确定了,西蜀的后勤大将陈盛,在四处购粮。已经找到了安世粮行
“早猜着了小富商笑了笑,“西蜀的境地,已经逼入了死角。先前,我等只想帮纪朝太后,清剿河山。但谁知,这大好的优势,被一个棍夫起势的蜀王破了。我才发现,那蜀王要走的路子,对我们这些人而言,可是赶尽杀绝的
“他若做了皇帝,我们都要死
“主子,人多眼杂。不如我找个内厢,再细谈一番
“无事,就坐这里小富商笑了笑,抬起手,指着柜台边的周福。
“瞧见了么。这酒楼的掌柜,可是小布衣的相熟老友,我寻思着,或许能拿他,做一些事情
“徐布衣野心勃勃,不会为了故人老友,而抛却西蜀利益陈安世沉默了会开口。
“自然如此。所以我还在想,怎么能用最好的法子,取得最大的硕果
“内城世家那边,已经谈妥。但渝州王,带兵出了内城
小富商淡笑,“很正常。他继续留在内城,只会有一个又一个的世家,不断劝谏他与我等合作。他离开内城,实则是转移了内城世家的目光。常家老四,可不是简单的人
“陈安世啊,你的探子可得盯好了,渝州王敢带兵去定州附近,扬言报仇,那么,总得有战果出现
“主子放心陈安世点头。
“至于安世粮行那边,做了西蜀这一桩生意后,便关门吧,让自家人马上离开。这一回,怎么着也要诓西蜀十万两银子,让这小布衣的政权,雪上加霜
陈安世点头,犹豫了下又开口,自己也不知为何,莫名吐出一句。
“主子,我总觉得,那位徐布衣……不是个简单的人,不太容易对付。另外,他还有毒鹗和跛子——”
小富商摆了摆手,“他有多少人,有多少谋士,有多少军队……那又如何。古往今来,每一个王朝的国运,都是像我们这些人,握住命脉的。你瞧着常老四,十州之王,不一样因为世家闹腾的事情,愤而带兵离开了内城?”
“我不懂什么民道,但我知晓,曾经的伪帝方濡,便是徐布衣的下场。泥腿子聚得再多,再讲义气,也终归是个草棚子
“明白了陈安世起身离开。
小富商顿了顿,自顾自斟了一盏酒,慢慢喝入嘴里。然后才起身,哼着不知名的曲儿,往柜台走去。
“掌柜的,莫不是望州人?”
周福抬头,怔了怔回答,“正是,先生认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