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风拱着手,冲着右侧首位的胖子,长揖一礼。
“此番,若能与粮王合作,当是我内城的大幸之事。只可惜,主公看得不够远
“内城里,亦有一半的世家,愿意跟着他,听他的话。这事儿,即便难办,也不能再拖了。早些时候,徐布衣入内城,便该动手杀死的。若是杀死,哪还有后面的烂事杜风捧起酒盏,又朝着下方,遥遥敬了一轮。
“听说,那小东西原先是个边关棍夫?”场中,有人语气讥笑。
“连着西蜀的王妃,都是个逃难女
“诸位,古往今来,一个王朝的兴起,在其的背后,定然有无数世家的出力。西蜀?一个靠泥腿子的政权。它想做什么?要用那些泥腿子,为将为相?”
“徐布衣已经这样做了!在西蜀,大多都是起于微末的大将,幕僚。毒鹗贾周,是郁郁不得志的私塾先生。还有东方敬,虽然是个状元,但却是跛腿的残身,他若是入内城讨职,怕是连个抄书吏都混不上!”
“徐布衣,便是用这样的人,打下了六州半的疆域。诸位,莫要小觑啊杜风笑着开口。
无非是场面话罢了。自家主公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,想来,对于西蜀已经恩断义绝。日后在夹攻之下,西蜀政权还能守几年?
“这天下大势分分合合,三四百年一个轮回。中原又要改朝换代,但我们这些世家,好不容易才堆起了底蕴,自然要延存千年万年的作为粮王的使臣,右侧首位的胖子,放下酒盏淡淡开口。
这一番话,不多时,赢得了满堂的喝彩。
……
在蜀州,迎春宴过后的第二天,殷鹄终于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。身子上,还裹着厚厚的冬袍。
“拜见主公,拜见军师走入王宫,殷鹄解下了厚袍,脸色凝重地开口。
“六侠,事情如何?”
先前的时候,徐牧便让殷鹄,去查一下安世粮行的底。
“不出主公所料,安世粮行的掌柜,明显是个傀儡,每日只知饮酒作乐,对于粮行的事情,一概不知
“而且,在去了之后,我发现粮王的势力,已经渗入了整个内城。粮王有个胖使臣,叫崔福,一直作为粮王的行事人,在内城一带活动
“陈安世呢?”
殷鹄摇了摇头,“没有查到……另外,还有一件祸事。在内城的侠儿分舵,上个月已经被拔了,应当是那些世家主动的手
徐牧皱眉。
很明显,内城的世家,大多人已经和粮王合作了。也怪不得,常四郎要冬日入蜀,找他联手。
“六侠,常四郎那边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