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中,开始弥漫出一丝丝甘甜的气味。
这一生,这是第一次,他会抹毒杀敌。自诩的快剑,在下方巨汉的手里,约莫是成不了杀招了。
“虎将军小心,他在剑上抹毒了
司虎登时恼怒,“我早讲了,这就是一个狗夫
阿七置若罔闻,侧过头,看着盾阵中的窈窕人影。那窈窕的人影,分明有了些许的不安。
阿七只觉得胸口,莫名地有些发痛。在以前,他做过很多次相同的梦,和那个女子,坐在满是格桑花开的草原上,四周围是牛羊成群,青草茵茵。
没有快剑,没有战争,没有哑奴和公主。
双眼爆睁,将树枝踏碎,阿七仗剑而出,仿佛一道风驰电掣的黑影,不断借力之后,以一个从天而降的剑招,只刺司虎的天灵盖。
在十岁那年,还没有被毒哑的时候,他知道她喜欢格桑花,便独自一人,从燕州踏去三百里外的草原,带回了一大束的格桑花。
“送给你
“阿七,你是最好的人
“我以后好好练剑,好好保护你
……
轰。
以司虎为中心,蓦然打起一大片的烟尘。四周围间,无数正在厮杀的双方士卒,有不少人,都忍不住侧目。
司虎以一个拖斧上劈的姿势,带起漫天的你泥尘。向上劈的斧势,还挑着一个咳血的人影。
“虎将军!”
司虎头发不知断了几缕,头顶中间的位置,已然要变得光秃。而阿七的剑刃,离着司虎的天灵盖,不到半寸的距离。
“虎将军威武!”无数盟军的士卒,尽皆放声大喊。
阿七痛苦咳血,被挑在斧上,血肠和碎肉不断掉下来。但此时,他并未看去下方的仇人。
依然转过头,看着盾阵中的窈窕人影。
他一生的时光,都是黑暗不堪。唯有那个女子,曾给他带来了一丝亮堂。
“阿七!”妖后嘶声大喊。
弃了剑,阿七伸出手,抚向阳光之中,抚向那张遥遥不可及的脸庞。
“嗝,嗝桑……花……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