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在沧州里,亦有许多妖后的心腹大将,约莫是明白什么,此时都噤若寒蝉,等着妖后布下军命。
“莫急,我已经有了对策苏妖后哄了哄襁褓里的幼帝,抬头淡淡开口。说什么“反贼有来无回”,这事情的可能性不大。
她很明白,这次的天下大盟,那位徐布衣已经亲自执棋,也就是说,不管是阳谋阴谋,布局和会战,都不会给沧州任何机会。兵力势微之下,她更没有信心,和大盟一决死战。
而且,以徐布衣的性子,若是以为他乖乖渡江而攻,那可就大错特错了。
沧州真正要做的,是拖延时间。
真正的杀子暗棋,并不是沧州兵力,而在于其他。在很早的时候,她就明白这一点。
“听我军令苏妖后冷静开口。
一时间,除开那些愤怒的沧州大将,另有几个妖后的心腹大将,冷冷抬了头。这几个大将之内,包括了新月关的宁武,这一次亦是回都听命。
“沧州围势,我各路人马,以牵制为主。这一次,只需拖住大盟敌军,便算立了大功
“太后,何时反击?”有个大将犹豫着出列。
苏妖后笑了笑,“反击之事,我自有主张。尔等几位,只需按着我的命令行事。尤其是林铜将军
臣列里,一个留着山羊须的沧州大将,闻声默默出列。
“林铜,徐布衣的这路人马,明面之上,是渡江而攻。而你,身为沧州水师大将,那么极有可能,是牵制抵挡徐布衣的关键
林铜仰头抱拳,“太后放心,若徐布衣从江上来,我一定尽力
苏妖后点头,“林铜,在以前,你是章家水师的大将,也曾跟随沧州四鹰,南征北战。当初沧州世家造反,你本应该受牵连,满门抄斩。但你可知,我为何要留着你?”
林铜一时沉默,只知颤抖抱拳。
“你林铜,是沧州最为稳重的水师大将,我称你一声‘沧州之盾’,又有何妨!”
只听到这番话,林铜的脸色,蓦然变得战意满满,扶袍跪地,长揖而拜。
“吾林铜,愿意项上人头作保,誓死挡住徐布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