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阻马的手段,蜀人被冲得溃不成军。一时间,都纷纷往四处遁逃。
“哼约莫在一个时辰之后,俞嵘停了马,勒住缰绳冷笑。
“我早说了,莽夫之将,不足挂齿。军参,可清点了蜀人战损?”
“点了……俞将军,蜀人不到五百的战损……”
“这么少俞嵘皱了皱眉,“呈给主公的时候,你便说冲杀了三千人
在旁的军参,沉默着,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对了,那个莽夫之将,可有抓住?”
“俞将,被他逃了
“哼
俞嵘抬头,看着前方的坨儿镇。
“如此一来,蜀人在城中的守军,只怕没多少——”
“俞将请看,坨儿镇里的蜀人守军,竖白旗请降了
俞嵘并没有立即回话,捻着山羊胡须,一时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俞将,可趁势剿杀
若放在平时,俞嵘极有可能,会斟酌再三,但现在不同,以两千大胜蜀军,已经令这位凉州偏将,有了战无不胜的倨傲。
“传我军令,让城中的蜀人自缚双手,跪地请降。若不然,我杀入城中,鸡犬不留!”
……
败退的樊鲁,没有半分的沮丧,反而是有预谋一般,重新集结了败退的各路营军,不断听着斥候的回报。
“还没入城?莫非我老樊的计谋,算不得上乘?”
“樊将军,凉人刚刚入城,入坨儿镇了!”
只听到这句,原先还骂骂咧咧的樊鲁,急急站了起来,脸色带着狂喜。
“军师诚不欺我,这计策儿,便是想办法,让敌人往套里钻!传我军令,堵死坨儿镇的城门,将这些凉狗,射死在城里!”
“我等反剿的时候,已经到了!”
“神弓营,务必射杀城外的凉人巡骑!”
“行军!”
死寂的夜色之下,等近了坨儿镇,只听得有三两凉卒并排屙水的声音,清晰入耳。
“蜀州里有首黄曲儿,叫媚三娘,我唱两句给几位瞧瞧——”
说话的一个凉卒,瞬间被暗矢钉穿了脑袋。在旁的几人,惊得刚要大声醒夜,但很快,亦被袭来的飞矢射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