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等人走远,司马修忽然仰面朝天,一声叹息。
……
蜀州山峦之上,安全起见,孟霍早已经布下了密密麻麻的眼线。只需要进到山腹,靠近蜀州的方向,那必然会被他们发现。
只是,先前去山脚一带探查的人,许久没回了。
“王,有敌军!”
正在剥兽皮的孟霍,一下子停了手,抬起头,看着赶回的平蛮斥候。
“怎的?”
“王,山腹之前潜入了敌军!约莫有几百人,离着我等的营地,越来越近
“莫不是探子前哨?”
久等在山峦里,这些时日里,孟霍不是带着人寻兽,便是和属下比箭法,称得上无趣至极。但主公的话,他不敢不听,当真是稳稳守在这里。
如今,听得有探子前哨,孟霍自然惊喜且怒。
“拾起刀弓,跟我去看一下
孟霍沉了声音,带着千余人,循着山林往外追去。仗着熟悉山林作战,那数百个入得山林的敌军探子,顷刻间便被追到了跟前。
刀光和飞矢,不断在山林中冒出。厮杀与惨叫的声音,一时间响彻了山头。
即便在山脚下的溪河,司马修也隐约听见了。
“军师,入山腹的探哨,惊了伏兵
司马修的脸庞上,没有任何意外之色。只顿了顿,便冷冷地开口下令。
“凉州步卒,提起枪盾,准备入山作战!”
另一边,直至看到山脚下的凉军人影,孟霍一下子才明白,为何出去探查的平蛮斥候,迟迟没有回来。
“王,这些凉人要入山了!”
“把人喊来,用战弓射死他们!”
……
两日后的庐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