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师,这不对,信使若靠近城寨,以那边巡逻的力度,肯定要被抓住
“所以,我才说是死士。抓住之后,死士便该咬毒自尽。当然,在他的衣服隔层,要留一封书信
“书信上,莫不是要写晁义的名字?”
“不写,不可署晁义之名司马修摇头,“写了反而会有故弄玄虚之感,只写一个日期即可
“什么日期……”
“离着入冬还有一个月余的时间,主公随便写个中旬的日期即可。城寨里的军参得到密信,不用想,第一个怀疑的人,肯定是城寨主将晁义,又联想到先前追击残军,拖延许久,以及没有缴获的事情,晁义的叛名基本就坐实了
“那日期,更会让人以为,是某个起事的约定时间
董文吸了口凉气,没有犹豫,迅速弯下腰,给司马修斟了盏茶。
“奇道那边,主公也不要过于担心,我腹中已有第二计。不过,我需要再琢磨一番
董文恭敬地起身,对着司马修举手长揖。
“那位咬毒自尽的死士信使,主公需多赠一份抚恤,至少,让他的家人后半生安稳无忧
“乱世做个霸主,并无错。但有些力所能及的的小善,该做即做
垂下头,约莫又想到了董文弑父杀兄的事情,久久沉默不语。
他要匡扶的人,路还很长。
……
“凉狗又来扰寨!儿郎们,随我出征!”扛着马枪,晁义的脸庞之上,满是萧杀的战意。
“晁将军,出城迎战,须万分小心!”两个蜀州军参,高高抬手,叮嘱着开口。
“二位放心,我定要杀得凉狗,落荒而逃!”
如这样的小规模侵扰,这段时间里,不知发生了几次。晁义只以为,还是和以前一样。
……
数日后。
蜀州王宫,第一批入成都述职的将军们,都坐在了下方。
徐牧并没有立即开口,沉默地坐在王座上,翻看着手里的将册名单。在册的,除了于文柴宗这些正将,另有四十余个裨将。而这四十余个裨将之中,起码有一大半,都会带着一营人马。
密密麻麻的名字,让徐牧紧锁住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