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徐牧眼睛微红,倒满面前的酒,洒在坟头之前。
“陈白山,告诉侯爷,你的刀是否绣了?”
一个老卒精神抖擞,稳步出列,屈膝跪在坟山前。
“老夫陈白山,六十有四,尚能一刀劈马!愿跟着徐将军,再杀上一场!”
“张峰!”
“徐将军说,有一天,要让天下的百姓都吃饱饭,老子饿惯了没事,但见不得妻儿邻人受饿,没人敢去,老子去!”
“马忠!”
“侯爷,马忠是个出宫的太监,但即便只有半截,老子也是吊卵的汉,拿得起刀,杀得了人!”
……
“好!”徐牧咬着牙关,眼泪珠子滚入酒碗。
他站起来。
在后头,万余的人影也跟着起身。
“这天下,哪里都是灰沉沉!天公不怜,朝堂不争,老子们自己去抢!”
“同饮!”
满口的烈酒滚入喉头,徐牧舒服地打出一个酒嗝,他抬了手,将酒碗怒摔在地上。
乓。
乓乓乓。
上万的人,也跟着声声怒吼,将酒碗纷纷摔碎。
“好儿郎,浑身是胆!”
……
坐在龙椅上,袁安抬起头,看着面前,已然有些空荡荡的金銮殿。
“那个一品布衣,可还在长阳城?”
每每听到徐牧的名字,莫名的,他便会有一些心悸。
“回陛下,尚在长阳城。有、有许多百姓,愿意跟着他
“多少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