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坛喝完,又抱起另一坛。
在旁的吕奉和许多庄人,惊得要拦住,都被姜采薇推开。
眼泪珠子滚入酒水,一同火辣地滚过喉咙。
“还有谁说是糟酒!”
吕奉红了眼睛,在他的身后,十几个青壮也气得围过来。
官头冷冷站着,眉头越发地紧皱。
那位肥胖掌柜,还想再多说几句,冷不丁的,一骑黑衣人马本来,只刚刚掠过,肥胖掌柜的人头,便立即掉了地。
唯有那具尸身,还保持着叫嚣的动作。
在场的官差皆是大惊,抬了头,抽了刀,看着杀人的那一骑人影。
顾鹰冷冷地下了马,一脚把无头尸身踹倒。
“何敢杀人!”
“这人是反贼,若不信,去国姓侯府问
十几个官差愣了愣,灰溜溜地收了刀,谄笑告辞后,立即取马遁走。
顾鹰抬起了头。
看着那位醉过去的徐家庄夫人,心底又涌上一股发涩。
小东家在边关,正准备陷入死战。二千里外的马蹄湖,却是一场不知归期的思念。
……
“死战!”徐牧立在望州城头,怒而抬臂。
在他的身后,二千余的脸庞,愤怒而萧杀。
望州城之前,不足十里之地。
烈马嘶啼的声音,越来越近。有上千头的苍鹰,掠飞在半空之上,不时会压下翅膀,急急掠过城头。
十余辆巨型投石车,高耸入云,笼罩在一片蒙蒙的云雾之中。密密麻麻的行军方阵,踏碎了边关的死寂。
一位厚重的虎甲人影,骑在一头金甲战马之上,微微昂了头,看着近在咫尺的望州城。
继而眯起眼睛,冷冷露出了笑容。
不得不说,这一场的战事,很大的一个因素,是被望州城里的这群人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