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牧哥儿,这还有墨迹,我吃不下
徐牧沉默地多走几步,将撕碎的字画,扔到了河子里。
即便入了午时,人声鼎沸的街市,并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。
“三福,领着人去去附近找间客栈,我回头来寻你们
“东家……去哪?”
不仅是三福,连着十余个村人,都蓦然变得紧张,生怕徐牧一去不回。毕竟这么好的东家,已经不多见了。
“寻个老友,稍后便回的
安慰了番,徐牧留了袋银子。而后,才带着急咧咧的司虎,循着周福留下的地址,稳稳往前走去。
……
沿着纵向的街路,又转了几条街,繁华的气氛依然未歇,似是如影随形一般。
“牧哥儿,富贵酒楼?便是这了?”
徐牧抬起了头,看着面前一栋不大的酒楼,很普通的修葺,连外墙都没贴妆,索性将石皮表露在外。酒楼正门侧边,便是露天的马廊,偶尔还有沙尘的味道,扑入鼻口。
这份风格,颇有几分边关的莽气。
“老周是个妙人徐牧笑了笑。
偏偏是这等不拘一格的布局,才午后的时间,酒楼的食桌便坐满了人。
“徐东家?”一个恰好走出来的小厮,见着徐牧,脸色不由得一喜。
“我记得你,跟着周掌柜,来过一轮汤江
走堂小厮羞赧一笑,迅速跑回了酒楼,不多时,周福便挪着大腹便便的身子,三步并作两步,匆匆走了出来。
两人还没打招呼,便先熊抱了一个。
边关一轮同生共死,所浇筑的,是血与剑的友谊。
“时常想着徐坊主来寻我,今日总算得偿所愿。该死,是某家矫情了,先前不久才见过的周福声音带着微微哭腔。
没有人比他更知道,徐牧这些日子,从边关到内城,是何等的艰难。
“周掌柜,故人一场,何须如此
“对啊老周,我和牧哥儿今日来寻你,想吃羊肉汤子的!”
“莫要说羊肉汤子,哪怕想吃皇苑里的花鹿,我也弄得来!走,随我入酒楼!”
周福一时欢喜无比,肉胖的双手分了两边,一手拉着徐牧,一手拖着司虎,便进了酒楼。
“二马,清个厢房!若是不服气,便说这顿某家请了
走堂小厮点了头,“噔噔噔”便往二楼跑,不多时,便有几个富贵老爷,意兴阑珊地走了出来。走下楼梯,还不忘给周福致了声谢。
“看看有无羊羔子,若无,便立即去街市买两头
“熬煮的时候,记得多下些辣子。该死的,这帮内城人真是斯文惯了,别说喝酒,喝口辣汤都龇牙,哪像我边关的好汉,直接抱坛牛饮的
徐牧有些好笑,不仅是他,看来从边关到内城,周遵也是不习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