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的人生来,是不会寄人篱下的
常四郎摇头,“我并非是招拢,我只是想,他觉着打不过了,来内城避难也好
在旁的老谋士犹豫了会,终归是吐出一句。
“主公,或许……小东家又要创造奇迹?”
兵力相差尚且不说,但水上之战,最重要的莫过于战船,连战船都不够。
这仗如何能打。
“先前就说过,小东家的命大,阎王爷不敢收的。这一回,应当也不敢收
“仲德,去盯着造船厂,明年的这个时候,老子要组大军,把暮云州整个打烂,无卵的独眼狗
……
“陛下,你该殡天了
陈长庆的这一句,惊得小朝堂里,数十个文武百官,止不住地脸色苍白。
坐在龙椅上,袁安身子瘫倒,嘴巴嗡动,似是想说什么,却什么也说不出。
“哈哈,陛下勿怪,臣说错了嘴儿。应该是,陛下,你该去祭天了
殿上的陈长庆,按着金剑,语气带着好笑。
在他的身边,随着上朝的胡白松,眼睛微动,但很快又闭目起来,拄着一根龙头银杖,佝偻而立。
“陛下,大战在即,便祭天请愿,恭送我等大胜而还
“朕、朕准奏
袁安匆忙应声,在两个太监的扶持下,战战兢兢地起了身。
“陛下放心,本侯是纪朝最大的忠臣,这一次,定要正我朝堂之威,胆敢对王朝不敬的贼党,本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
聪明的人,都知道怎么回事。
闭着眼的胡白松,嘴唇已经缓缓露出笑容。
良禽择木而栖,如他这般的天下名士,便也择主而栖。陈长庆固然性子不稳,但他势大啊,日后有了从龙之功,胡家便有了一场腾飞。
谁会傻到,像那位什么毒鹗,居然选一个小东家,跟着去打江山?
天子号的傻子。
“陛下祭天——”
云城外的江岸,新筑起来的鹿台,湿漉还未变干,便已经升起了火鼎。
鱼贯的仪仗队,围拢的将领,以及一眼望不到头的士卒,无一不在宣告,这一次出兵的声势浩大。
陈庐哼着曲儿,趁着无人注意,先是看了看皇帝,又看了看陈长庆。最后,嘴角冷冷一笑,做了个割脖的手势。
……
“开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