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屋里,那些老匪留下的杂乱物件,周遵按着徐牧的吩咐,正带着人清理一番,却不料,发现了一处隐蔽的藏身地窖。
“原先有张烂桌挡着,搬开之后,便发现了
“里头有甚?”
“一具化骨的尸体
尸体化骨,在这等封闭的地窖里,怎么着也要一年半载的时间。
徐牧皱起眉头,想不通为什么这群老匪,特地将人藏匿在地窖,按着老匪们的脾性,当杀则杀,通常不会有太多废话。
取了火把,驱散腥腐的气息,徐牧才带着周遵,继续往地窖深处走去。
如周遵所言,此时在地窖前方不远,便看见了一堵破烂土墙,一具化了骨的尸体,被麻绳绑缚了四五处,保持着垂身吊头的动作,乍看有几分凄凉。
并无穿着上衣,袍裤褴褛,连着一双步履,也有一只烂了去。
三四头仓皇的地鼠,见着有人走来,匆忙要四散逃窜。
周遵踏起脚步,恼怒地踏死了一头。
“东家,这人的步履,样式有些富贵
一般的寻常百姓,哪里会有这般银色雕纹的鞋履,估摸着烂了一只,凑不整了,才没有被老匪们摘去。
徐牧凝着脸色走近,多看几眼,一时难掩心头的震惊。
“东家,怎的?”
“他穿的,是一双虎夔银履
要想到那件虎夔银甲,徐牧隐隐能断定,面前这具化骨的尸体,身份当不简单。却不知什么原因,被老匪们掳掠了。
“周遵,这事儿莫要和外人提。明日寻些旧木,把这处地窖封了
老匪们留下的隐患,让徐牧微微头疼。虎夔银甲的那位,若是身份真不得了,徐家庄很可能会被迁怒。
早知如此,当初该留下活口,好好盘问一番了。
到如今,三十余个老匪,除了后头那帮,从小路逃走的三四个,余下的尽皆伏诛。
但愿别再生出祸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