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话说的太满了,你都没找我,怎么算得上是寻遍天下名医?”
言外之意:她也是名医。
他笑得十分无奈,那锋利的眉眼柔和下来,好像沐浴着阳光,十分温厚好看。
诊脉结束,屋内有短暂的宁静,相处的气氛有着说不出的怪异。
终,南宫洛先开口:
“其实你掐我的时候,我一点都不怕,我看见你红了眼睛,觉察不对,可来不及关问,就被凤言靳掳走了。”
“凤言靳的事……谢谢你。”
若非他救她,又护她,她真不知会被凤言靳弄成什么样。
姓凤的都是疯子,确实,在他们的遗传里,天生就带着疯子的基因,凤君御是,凤言靳是,就连凤扬也是。
于南宫洛来说,是感谢,可是于凤君御来说,更像一种救赎。
是,他救了她,可她不惜吐了那么多血,抗拒药性,也没有将他忘记,他们之间又何尝不是一种互相奔赴?
可现在凤君御困在了自己的围城里,迈不出去。
他自卑。
他是个疯子。
他不想再靠近她,害怕有朝一日突然发病,她真的会死在他的手下,更害怕后悔终生。
“举手之劳,”他垂眸,有些不敢看她璀璨的眸,“你该回了。”
他开始赶人。
她轻笑一声,眉眼略有惺忪:“我晚饭都没吃,大老远的跑来给你治病,现在板凳还没坐热,你却连水都不喊我喝一口?”
“那你喝杯水吧。”
南宫洛忽然觉得这样的他呆呆的,有着说不出的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