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了!
南宫洛不知生死的倒在地上,凤言靳浑身是血、单膝跪在地上,咳血不止,凤君御眸子猩红,脸颊是血,气喘吁吁的立在那里,手掌哗哗的淌着黏腻的血,不知是自己的血、还是别人的。
花盆打破、墙面倒塌、桌椅四分五裂……
整个靳王府都乱了……
。
“大年三十夜,万家团聚时,你们这是要造反吗!”
摄政王府,一只茶杯狠狠地掷在地上,摔得又脆又响,惊得所有吓人、侍卫、暗卫,全跪下来。
上座,锦太妃怒不可遏。
一年到头,辞旧迎新,本是吃团圆饭的大好佳节,却突然收到这样的消息,摄政王跟靳王为了一个女人,打得头破血流。
这话传出去,皇家颜面何存?威严何在?
“这到底是威严的皇室?还是市井的泼痞!是想让整个北凌来看皇家的笑话吗!”她愤怒的拍桌,眉间迸射着凶狠之光,怒视下方黑压压的一片人。
管家伏着头,大气都不敢喘一口;下人们更是惶恐的发颤;江雪和江影也在跪着。
“江雪!”锦太妃戴着贵气指甲的手指一指,“你跟江影作为摄政王的左膀右臂,却没有规范引导好他,青楼杀人、靳王府互殴……呵,哈哈!真是好样的!你们这两个饭桶,还不滚下去,各领四十鞭!”
她怒极反笑:“还有你们这群废物,这么多人连摄政王都照顾不好,反倒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,全都滚下去,一人抽二十鞭!”
“是……”
大家惶恐,却不敢有半个字的辩驳,纷纷低着头下去领罪。
“姑母息怒!”年仅十七岁的宣氏宣郁,是锦太妃表弟的小女儿,也就是姑侄关系,自小入宫陪在锦太妃左右。
她喜欢摄政王,已不是一日两日。
她走上前,宽抚着锦太妃的心:“姑母,御表哥不是不懂分寸的人,自他执政以来,从未出错,今日之事……定是受了南宫洛蛊惑!”
她美眸微转,温软又懂事的嗓音直接把所有的罪名,全部盖在南宫洛一人头上。
锦太妃看向宣郁,“嗯?”
宣郁眸光暗转,乖巧一笑,说:“姑母,您想啊,南宫洛一个下堂弃妇,却能令两个身份尊贵的男人为她而战,可见她手腕与心机深的可怕,此人若是不除,后患无穷……”
。
梨苑。
此事闹到三更半夜,南宫洛被接到梨苑休养,窗外、晨光熹微,大年初一,新年第一日,别处其乐融融,摄政王府却是凝重如冰。
她躺在床上,合着双眼,脸色苍白,白到好像能看见皮肤下那一根根青色的细小血管,单薄的身子陷在床榻上,瘦的好像还没有七十斤。
阿冉听说出事,顾不得与家人团聚,连夜赶了回来。
南阳老王妃和凤扬也来了,谢宁也在,一行人围在床前,个个红着眼角、泪眼婆娑。
大夫说,吐血太多,内脏受损,能够捡回一条命,已是不幸中的万幸,短时间内醒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