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南宫洛发烧了,昨晚淋雨,再加上心里有事,回来没有换衣服,直接躺下来,第二天早上只觉得身体发烫,脑袋沉重,迷迷糊糊地。
阿冉进来伺候,吓了大跳:“小姐,您生病了!我马上去告诉……”
“不必……”
迷糊里,她烫得有些发红的手握住阿冉的手腕,虚声道:“只是普通的风寒,去前屋抓点药就行了,我再睡会儿,晚点去学堂。”
“好,我马上去煮药!”
德雅学堂。
谢宁今儿是最先来的,凤扬没来,可以理解,冬天冷,这货要睡懒觉,但不见南宫洛,她倒略有意外,毕竟印象里,这小蹄子跟勤劳小蜜蜂一样,从不偷懒。
“小姐,今日好生奇怪,这个点了,还没见孩子们来学堂。”课室里,林向广扒着脑袋走出来,一脸怪异。
学堂除了她和林向广、程郎之外,没别的人了,又空荡又安静。
明显不对劲。
就在这时,外头,一个小男孩的头小心翼翼的探了进来。
谢宁一眼瞧见:“酷狗,怎么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不进来?”
小男孩约摸七八岁,是一户贫苦人家的孩子,父亲早年被木头砸断了手,娘亲是个瞎子,只能靠打豆腐为生,至于名字,百姓们讲究越土的名字越好养活。
酷狗轻咬着下唇,走进来时,神色有些拘谨:
“宁姐姐有所不知,昨天晚上,有一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跑到我家,说是不准我来上学,如果我不听话,就要放火烧掉我们家的房子。”
他又害怕,又渴望上学,这才会偷偷的跑来。
谢宁瞪眼,“岂有此理?”
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做的,谢婉儿这个小贱货,赶走了先生便罢,现在还要赶学生,住在海边的人都没有她管的那么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