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绍霆想不通,姜柠究竟怎么能这么心大的呢?
她难道看不出来他已经不是先前的顾宴了吗?
也不想跟他解释了吗?
明明电话里还那么焦急呢,现在见了面倒是懒洋洋的,一句话不解释就想趴在他身上睡觉。
以为他没脾气?
以为他会由着她是吗?
……
他会。
霍绍霆额间青筋抽搐,但最终却也没有强行地按着姜柠的脑袋,逼迫她赶快清醒,而只是垂眼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和疲倦,心意稍动,伸手在她的额心敲了一下。
他虽然表情冷漠,但动作很轻,甚至都没能把姜柠吵醒。
……
看到霍家三少的衣服出现在自家医院,成岭瞬间开启了脑部风暴——他不是应该在霍家处理烂摊子吗,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成岭急忙追上,转弯处却一时不防撞上了一个人。
“抱歉,我没看清路……”
成岭下意识的道歉还没说完,就对上了来者懒洋洋盛满促狭笑意的双眼。
“唐少?”
“唐家现在又不认我,你没必要对我用这么称呼,也见外。”唐溪山笑嘻嘻地扬眉表示说:“我们算是朋友,你叫我名字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成岭一时没说话,因为他看到唐溪山似乎换了身衣服。
换的正巧,也就是成岭在霍家宴会上见到的霍家三少穿的那套绣着暗纹的西服。
这么巧?
成岭一时不免犹豫踟蹰。
“唐老板,你怎么会突然换了身衣服?”
“哦。”唐溪山面不改色,“可能你离席得早,没看到我被人泼了一身酒。”
啊?
成岭震惊,有人敢在霍家家主的寿诞宴会上闹事?
成岭仍然将信将疑,宴席人多,他没能看清霍家三少的脸,但是这布料暗纹他却记得很清楚,按理来说不可能出错的呀。
成岭试探着询问:“那唐老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被泼了酒,很是抑郁。”
“那应该去找心理医生。”
唐溪山认真地眨眨眼睛:“贵院难道没有精神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