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大的落地窗只露出一道缝隙。
有人坐在那里。
少年身形异常瘦弱,逆光窝坐在轮椅上,肌肤白皙得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。
察觉到动静,那双薄而淡的眼皮微掀,随即,唇角倨傲勾起,露出几分寡淡却稠丽的矛盾笑意。
阳光在他身后却未曾落他满身。
他于阳光下。
却又像是在阴影里蛰伏的凶兽。
在姜柠震惊于他竟生着这么一张偏向于阴柔稠丽的脸时,少年却也将姜柠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。
平平无奇。
他在心底这般评价说。
搞不懂。
这人能有什么值得留恋的?
“姜柠?”霍少庭倨傲矜贵地屈指指向满地散落的纸巾,“先把我刚刚弄乱的纸巾盒收拾妥当。”
他不说,姜柠都没曾注意到满地散落着被扯开的纸巾。
纸巾盒惨兮兮地滚在角落。
天女散花似的。
下了场雪。
“是,我这就去拿扫把。”
少年却平静地否定说:“我要你,一点点地将它们捡起来,重新放进纸巾盒。”
姜柠人都傻眼了。
啊?
霍家好歹是超级富商,竟然还在意这些纸巾的去留呢?
难道这就是该省省,该花花?
姜柠震惊。
姜柠理解。
果然,陈秘书的话有道理。
脾性古怪。
……
姜柠真的就去一点点捡了纸巾,然后将其叠放整齐塞放进纸巾盒,她做起这事来,也非常小心稳重,没有搪塞了事。
弄了大概两个小时,总算完了。
将其重新递送给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