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浴巾铺在床上,姜柠翻找到药酒,随即便不太自然地轻咳了声:
“你先把衣服脱了吧。”
顾宴扬眉就要动作。
“只脱上衣就可以了!”
“……”
顾宴遗憾地轻啧了声。
姜柠面红耳赤,小麦色的肌肉很是紧致,她只是触碰就感觉像是能被烫伤似的,但在看清顾宴腰腹处的青肿时,她诸多旖旎心思都荡然无存。
“怎么这么严重?检查的时候不是说伤的不重,静养就可以吗?”
“不重。”顾宴面不改色心不跳,“之前伤的哪一次不都比这严重。”
啊?
姜柠犹豫着问:“搬砖这么危险?”
“力气活,可不就危险。”
也有道理。
姜柠不敢下手,“不然咱们还是去医院吧?”
“你把药酒倒在掌心里,搓热了,将其药劲儿按摩进去就行。”
“可是我没按过这么严重的,万一把你这伤按的更加严重了……”
“不会。”顾宴顿了顿,轻咳,“这又没有伤筋动骨,去医院太贵了也不值当。”
也是。
这一次应该没有魏成陵报销了。
姜柠只能给自己打气,试探着下手:“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记得提前跟我讲,我会动作轻一点。”
“嗯。”
姜柠的力道就像是拿着一根羽毛在给他挠痒痒。
但是——
顾宴微眯起眼。
这种感觉,却感觉很是舒适。
她的动作很温柔也很细致,让他顿时觉得练拳的时候故意让秦正的一拳,并算不得白挨。
姜柠按过。
她以前在姜家要做的活太多了,端茶倒水,踩高爬低,稍不注意就会被磕碰到,到了晚上她就会自己拿药酒将淤青给揉开。
要用怎样的力道才不会特别疼,她实在太清楚了。
按摩完毕,姜柠收手,余光却突然瞥到顾宴肩胛骨旁有一条肉色的深疤。
好像是前胸后背的贯穿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