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如漏了气的破风箱,嘶哑又破败。
女人双目无神,眼珠子凸得厉害,矮胖的身子缩水了一圈。
福顺把他媳妇拉到一边。
“金柱一死,茂才嫂子就疯了,墨阳,你们小心些。”
苏墨阳护在叶浅浅身侧,迟招以防御的姿势站在二人身旁。
“啊——,我儿子死了!他疼了三天两夜!到最后我还跟他说,苏家婶婶会来救你的!
可是你没回来,你为什么不回来!”
小王氏疯癫地叫着,活像别人欠了她似的。
“三天两夜?你没有给他吃上次的方子吗?吃着药不可能这么快没的,至少能撑个七八天,也不会很疼!”
“方子?”
暴躁的小王氏一愣,眼神似清明些许。
对!上次的方子!那就是专门治疗肠痈的,吃着会延缓病痛,至少能等到我回来!
叶浅浅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,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根本没有吃,心中有怒有哀。
为他们的无知愤怒,为一个小生命痛惜。
“没有,没有吃,当家的说那不是什么好方子,药没吃完就被他扔掉了,没吃啊!”
“既没吃,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!”
苏墨阳冷声说完,拉着叶浅浅回家。
小王氏睁着茫然的眼睛,无意识地喃喃:“吃了就不会疼吗?吃了能拖七八天,能等到叶氏回来,金柱就不会死,金柱原本不会死。。。。。。”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她来这救的第一个孩子,原本真的不用死!
那药多喝些日子,复发的几率也会减小,就算复发,也是慢性,不会这么急,活活疼死。
“也许我当时,应该说得再严重些。”
这样,说不定他们会更重视点。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苏墨阳制止她的乱想,“他的父母才是罪魁祸首,无知愚昧,自私狭隘,你说得越多,他们的疑心就更重,看着吧,说不得他们还会做出什么无耻的事来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忘了柳树的事情了?他们一家,上梁不正下梁歪,从不会在自己身上找过错,只会怨愤他人。”
苏墨阳说得不错,第二天,李茂才就召集了村民,里正,到了苏家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