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。
也终于得以,看清了那道疤。
即便不懂医,姜柠也能看得出来那疤很深,距离心口很近。
该是真的,让顾宴命悬一线过。
且到现在也没有完全痊愈。
“如你所见的这样,我在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出了一次很严重的意外,医生断言说我很大可能撑不过来。”
“爷爷也是关心则乱,才会听信了别人的说法,执意要给我娶回来个媳妇冲喜。后来我总算熬过了鬼门关,但我的婚事婚期却都已经被爷爷定了下来,我也不好再悔婚,就只能硬着头皮下了床,去了村口,将你从大巴车上抱了回去。”
顾宴这般幽幽轻叹着。
将这些事全盘托出,他的确感觉到了几分为难——想他堂堂霍家三少,未来的霍家家主,竟然也会有,被人强买强卖着包办婚姻的这一天。
但多说无益。
他现在能做的,也就只能是将实情全盘托出了。
“娶你回来后,我也曾想着要跟你表明,毕竟咱们没有感情基础,也没道理逼迫你必须得跟着我。但爷爷觉得我跟你的婚期刚定,我就从鬼门关撑过来了,你一定就是上天赐给我的福星祥瑞,我后来也没找到好的时机去说,直到后来,我意外得知了你画的那副《睡莲图》,我才想起来原来很久之前,我们的缘分就已经悄然注定了。”
“至于我今天上午为什么说那些话……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顾宴不由讪讪地摸了摸鼻尖:
“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听到你跟你朋友说你不喜欢我了,我觉得很挫败,但是又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可以挽救下你,一时鬼迷心窍,才会编出那种借口试图来挽救你,结果没想到,却弄巧成拙。”
说完,顾宴就跟变戏法似的,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束花。
“这不是求爱,是道歉用的。”
“你可以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