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除此之外,她一无所有。
……
姜柠平复了心境,向热心群众道谢,而顾宴则替她背上东西,两个人也就这么沉默地往回赶,在途径一个长达九十秒的红灯时,顾宴才终于问:
“你刚刚,在哭什么?”
姜柠沉默。
“因为被欺负了感觉很委屈吗?”
姜柠沉默。
“难道只因为她不愿意给你六十块吗?”
姜柠摇了摇头。
在红灯就差三十秒的时候,她哑声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不知道我在哭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哪里爆发的委屈。”
就是想要落泪。
委屈死了。
这段时间以来似乎没有一件顺心得意的事情。
走过了长长的路口,两个人又散漫无聊地走在街道。
没多少人。
别人都去上班了,就算有人错身而过,也都是神色匆匆。
他们两个倒是其中的异类。
姜柠走累了,就在公立站台长椅处坐下,顾宴也就跟着她一起落座,两个人就这么,漫无目的地看着街道上的车来车往。
突然间,姜柠听到有人边打电话边无奈地叹着:
“我知道啦,但是研究生也不是我想考就能考上的,那几乎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,我今年肯定没戏了,只能等等看有没有人放弃入学资格,看我能不能撞大运地捡个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