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回家。”
苏文山觉得还是再去城里看看,打听下情况再说。
万一东家出了气,还能再雇佣他回去呢?
两人悄悄地又返回了家。
常松和白老坐在回城的马车上,各怀心思。
常松自然是担心苏墨阳落下功课,还担心那个害他的土匪再来害他。
明年就要下考场了,他可是对苏墨阳寄予厚望,盼着他一举夺魁的,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。
回去再督促一下县令,让他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。
白老沉默半路,终于蓦然出声。
“老夫知道了,知道哪里奇怪了。”
他就觉得在苏家的时候一直有种怪异之感,现在他终于想到是哪里不对劲了。
“骄傲,对,就是骄傲。”
?
常松一脸问号。
白易又细细回忆了一下,这才开口:“你不觉得苏家人提起苏娘子的口气,都有问题吗?苏墨阳那个闷声不吭的就算了,那个陆大夫,夸她饭做得好,语气颇为自傲,又不是他闺女,他也不是苏家的什么人,有什么立场骄傲?”
“还有苏墨林,院子里晾晒那么多种草药,说是陆大夫教苏娘子去采的,那他应该是夸陆大夫才对,可他却骄傲地说嫂嫂聪明得跟他大哥一样。”
“还有还有,哪家婆婆需要仰仗媳妇儿的,你看那苏母,对苏小娘子十分信任依赖。”
“更不用说苏家那个小丫头,跟屁虫一样跟在苏小娘子身后,难道她不应该跟着她娘吗?”
常松疑惑:“所以,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说这苏娘子不简单!”
常松淡声道:“看得出来,她和苏家人相处很好,墨阳也说过她不错,这有什么,苏家人品性都不错,一家人和睦很正常。”
白易又不说话了,静静地思考。
常松说得也有道理。
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探究些什么,刚才猛地想通的怪异之处现在又觉得很正常了。
十几岁的丫头,能有什么惊人的秘密呢?
或许,真是他想多了。
这边刘氏和叶浅浅进了屋,刘氏像完成了一件大事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叶浅浅见她又开始捶腰,就让她先回屋休息。
“我打完了水再去。”
水缸里的水又用光了,苏墨阳现在肯定是不能挑水了。
“娘,打一口井需要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