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阳侯府。
卫映辰刚进书房,脖子就被明晃晃的剑刃抵住。
他没有丝毫慌张,淡然的看着江云骓:“中郎将想来府上做客派人说一声就行,这是做什么?”
江云骓眼神冷寒,手上稍稍用力,锋利的剑刃便划伤卫映辰的脖子,殷红的血顺着剑刃缓缓滑落,在地上溅出朵朵红梅。
“我没心情听废话,说点儿有用的!”
江云骓冷声命令,危险意味十足,卫映辰仍是一脸平静:“我又不是中郎将心底的蛔虫,如何知道中郎将想听什么?”
他知道江云骓是为何而来,也知道江云骓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对他做什么,所以有恃无恐。
“是吗?”江云骓收了剑,一边朝外走一边说,“既然你想不到要说什么,那我就去和陛下聊聊卫家是如何在背后推波助澜、坐收渔翁之利的。”
“为了抵御外敌,卫家几乎散尽了大半家财,中郎将觉得卫家仅仅是为了一家之私?”
太子不是一朝一夕被养废的,齐王的筹谋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全显现出来的,卫家只是挂着个侯爵虚名的商贾,太早插手说不定不能扳倒齐王,还要把整个卫家搭进去。
江云骓停下来,偏头看着卫映辰。
他不在意卫映辰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他在意的是花容什么时候能从大理寺出来。
京中的形势比他想象中的更严重,拥护太子的朝臣被抓了一大波,这些年和齐王暗中有往来的朝臣也被抓了不少,关于花容的传言多不胜数,忠勇伯府也被推到风口浪尖,若不是他们手里握着兵权,又平乱有功,只怕已经下了大牢。
在这种情况下,江云骓对花容有任何关心的表现都是害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