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沐唯在梦魇中惊叫着醒过来时,蓝晚已经等候在她房间外面了。
即便隔着房门,蓝晚也听清了她惊声唤的是涵儿二字,当即拉住作势要冲进房里去的花楹问:“小姐身边谁人叫涵儿?”
花楹一头雾水的摇头,“近几日,小姐不仅早上总是叫着那个名字惊醒,夜里偶尔也会惊醒,但我试着问过好几次,小姐都搪塞过去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蓝晚若有所思的松开手。
花楹立刻推门入内,“小姐。”
床上,沐唯脸色发白,满头大汗,眼角还隐有泪痕。
花楹看得好不心疼,开口询问时,声音哽咽得厉害,“小姐近来这是怎么了?”
沐唯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,又闭眼挥散脑海中涵儿那张沾满了鲜血的小脸,才摇着头说:“许是先前受了惊吓的缘故,近来总做噩梦。”
“要不……让花颜给小姐开几贴安神的汤药?”
“安神汤我不是每天都有在喝吗?”
只不过花颜顾忌着她在喝安胎药,配的量很轻,用处不大罢了。
不想与花楹继续那个话题,沐唯直接看向外面问:“是不是晚娘来了?我刚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。”
“是,晚娘来了有一会儿了。”
“快让她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花楹应罢,忧心忡忡的看了沐唯一眼方才出去领蓝晚近来。
在蓝晚站到沐唯面前时,沐唯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,径直与她说:“晚娘你每日琐事繁多,一些小事其实可以随便派个人来府里告诉我的。”
蓝晚不留痕迹的打量了她几眼,然后笑着说道:“我怕旁人来府里,见不着小姐。”
沐唯攸地拧起眉,“往常发生过你的人来府里见不到我那种事?”
“早些年小姐还小时,我时常都会让人来府里打探小姐的情况,许是次数多了,惹老夫人不高兴了,老夫人便不让我的人入府了,我是没法子才安插了人进小姐院里,以便偶尔了解一下小姐的情况。”
“……”
听言,沐唯拧着眉陷入了沉思中。
晚娘如此谨慎,前世她被关入地牢的那些年,晚娘因何没有发觉她出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