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是个蹭吃蹭喝的客人,要是对主人家耍脾气,那是脑子有问题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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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里,花容身上除了几道鞭伤,并没有被大刑伺候,只是一直没有睡觉,被反复逼问一些问题,脑袋胀鼓鼓的有些疼。
又一轮审问结束后,狱卒给她喂了些水,然后打开镣铐,把她从架子上放下来。
没吃什么东西,花容的腿有些软,脚一沾地险些跪下去。
狱卒架着把她带到旁边的刑讯室,花容一眼就看到了三娘。
三娘没有她幸运,手指被竹夹夹得鲜血淋漓。
狱卒会带她来见三娘,应该是三娘交待了什么。
花容猜不到缘由,慢慢来到三娘身边。
三娘受了重刑,阖着眼脸色惨白,鬓角的发也被冷汗湿透,布满皱纹的脸透出颓然和绝望。
花容帮她拨开湿漉漉的发,又用袖子给她擦了擦汗,像幼时一般,低下头用脸去蹭三娘,低低的唤:“三娘。”
审讯难熬,花容的声音很哑,三娘的呼吸重了些,过了一会儿才偏头看向花容:“小芽儿,你来啦。”
这是花容在风月楼时的名字,花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。
三娘的嗓子哑得更厉害,像是马上就要油尽灯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