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映辰躺下,幽幽的说:“江大人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一腔深情,便不该再好奇探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,我祝大人此行一切顺利,百战百胜!”
卫映辰说完放下床帐,阻绝了江云飞的视线。
——
花容回到府里,几个少年立刻去烧热水准备饭菜。
月清伺候着花容沐浴,眼泪也没停过。
好在叶棠的怨恨都发泄到了六公主身上,花容没有遭罪,倒是一点儿外伤都没有。
月清还是很心疼:“郡主又瘦了不少,这几日肯定没有吃好也没有睡好,一会儿吃了饭早点儿休息吧。”
“我不累,一会儿我画几张图纸,明日你拿去成衣铺让绣娘做几身冬衣,再挑两匹新进的布匹回来。”
冬衣厚重,半个月的时间不多,花容自己只能赶一套衣服出来。
月清连忙说:“内务府会给郡主做衣服,郡主何须亲自动手?”
“江大人又救了我一次,我想做身衣服给他做谢礼。”
月清脱口而出:“可是这不大合适吧。”
郡主虽然自立门户了,但到底没有成婚,给男子做衣服难免招人诟病。
花容垂眸,淡淡的说:“只做一套,混在铺子里那些绣娘做的衣服里,让掌柜的送去,不会被人发现的。”
花容的语气很平静,月清却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悲伤,默默的去准备笔墨。
花容提起笔就停不下来,一直画到凌晨才被月清劝去睡觉。
月清把那些图纸小心的收好,拿着花容换下来的脏衣服去后院,准备洗完衣服再睡,走到半路却被人捂住口鼻拖到檐下。
月清吓得不轻,衣服全都掉到地上,却听到那人说:“我是江云骓,别叫。”
江三少爷,他怎么半夜来郡主府了?
月清很震惊,却还是乖乖点头,这才被放开。
转身,果然看到江云骓的脸。
月清行了礼,小声问:“江三少爷深夜来此是有什么要事吗?”
“她睡了?”
“是,郡主刚刚才睡下,要奴婢去叫醒郡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