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家财力雄厚,每每有大灾发生,都会捐款赈灾,那年郴州经历地动和疫病,卫家也捐了不少钱,如今卫家铺子却被排挤得只剩下最后一间,难道只有墨晋舟的善是善,卫家的善就不是善吗?
而且卫家行善都是捐款给朝廷,让官府去赈灾,从不曾把善名揽到自己头上,和墨晋舟的做法相差甚远。
墨晋舟虽对花容有救命之恩,但想到阮氏这些时日对自己的好,花容还是忍不住替卫家鸣不平:“墨老板为何不直接把钱捐给官府,反而要亲自去做这些事?”
尹昉叹了口气说:“这也不能怪墨老板,下官刚来郴州赴任就发现州府官员懒散腐败,不肯作为,百姓生活实在艰难,墨老板若是把善款捐给官府,不知道会被贪掉多少。”
如此说来确实合情合理,安王对墨晋舟的印象越发的好,对着尹昉夸了墨晋舟几句,看向花容问:“妹妹今日是怎么了,为何处处针对墨老板?”
花容收起怀疑,温温柔柔的说:“我就是觉得好奇,多问了几句,没有针对墨老板的意思。”
卫映辰那封信对她的影响有些大。
安王性子温和,只是觉得奇怪,并没有责备花容的意思,江云骓开口维护:“郡主也是好意,尹大人到郴州已经三年多了,如今州府的风气已经被整顿好,墨老板再要做善事就该按照规矩给官府捐银。”
这样做有利于维护州府的威信,尹昉自然不会拒绝,附和道:“中郎将提醒的是,下官知道该怎么做的。”
说完墨晋舟的事,尹昉开始说祭祀的相关事宜。
齐王死的时候,花容没有给齐王守孝,如今要开棺,她这个做女儿理当提前去陵园点长明灯为齐王守灵。
祭祀当日,安王再带人前往,等到午时阳气最盛的时候开棺,一切都能顺利平安。
祭祀就在后天,说是提前,花容也只不过需要在陵园待够两日罢了,算不得什么。
花容表情未变,很冷静的接受这个安排,江云骓却皱紧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