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骓面容沉静,神态自然,没有丝毫中药的迹象。
他看向五皇子,疑惑的问:“五皇子觉得下官不该在这儿应该在哪儿?”
五皇子是几位皇子中年纪最小的,向来以太子马首是瞻,他答不上来,下意识的偏头去看太子。
太子暗骂了句蠢货,没有理江云骓,只上前向昭和帝行礼:“父皇方才不是说累了要休息了吗,怎么又起了?”
昭和帝衣冠齐整,没有半点儿要睡觉的意思,他冷眼睨着太子,严肃的问:“太子方才也说要回去休息,这是去哪儿了?”
“回父皇,灵清妹妹身子不适,儿臣带着几位皇弟去关心了一下。”
太子虽然意外江云骓在这里,却没有慌乱,提起花容也是神色如常。
昭和帝冷笑出声:“朕怎么不知道你们之中还有人会岐黄之术?”
昭和帝的语气和神情都和平常不太一样,安王意识到不对劲,忙把方才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,他不敢说太子是故意去抓奸的,只说:“当时灵清妹妹看着很是慌张,皇兄怕她受人胁迫被欺负,便让人搜了一下房间。”
其他人也跟着附和,都认定太子是出于善意。
昭和帝没说话,压着唇角定定的看着太子,帝王之威无声的压了过去。
太子原本还想糊弄过去,被昭和帝看了一会儿,才渐渐意识到事态严重。
他不甘不愿的低下脑袋:“今晚是儿臣行事太冲动了,请父皇责罚!”
“冲动?”
昭和帝咀嚼着这两个字,片刻后抓起手边的玉枕砸到太子头上:“你是朕的嫡长子,你的启蒙老师是当朝太傅,骑射更是师承忠勇伯,朕让你学治国之策、经世之道,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