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交锋叶夫人没有占到便宜,面色不由得沉了下来,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花容压下去,继续以长辈的姿态劝说:“郡主刚回来,太后自然怜惜,但时日一长,还是乖巧懂事些更招人疼爱,而且郡主的年龄也不小了,嫁入夫家难道还能这般不守规矩?”
瀚京谁不知道花容之前是江云骓的通房丫鬟,就算花容现在成了郡主,也没几个人愿意让一个失身的女人入门。
女子都是要嫁人的,叶夫人自以为用夫家威吓就能让花容害怕。
花容却很淡定,看着叶夫人说:“我的婚事自有皇祖母为我操心,虽说女子以夫为天,但夫家的规矩总不可能大过天家,对吧?”
叶夫人在叶家后宅向来说一不二,她记恨花容又没办法找花容撒气,便把气都撒到江云岚身上。
在她看来,女子嫁入夫家后,就得被夫家任意摆布,就算是公主出了嫁也是一样,但这话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,板着脸说:“这世上自然没有哪家的规矩能大过天家,但孝顺公婆、侍奉丈夫是出嫁后的女子的本分,郡主总不能连这都不遵从吧?”
叶夫人见不得花容得意,拐着弯儿的想让花容服软认错,花容若是答得不好,便是有太后撑腰,日后也很难找个好婆家。
花容根本没有想过要靠太后找什么婆家,也不惯着叶夫人,冷静的说: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若当公婆的厚颜无耻,觊觎儿媳妇的嫁妆,还任意打杀儿媳妇的陪嫁丫鬟,安插人手像看犯人一样把儿媳妇看守起来,做丈夫的又唯唯诺诺,见异思迁,这规矩不守也罢。”
之前楼氏顾忌着江云岚,没把事情说破,叶夫人便以为自己做的事没人发现,这会儿被花容当众说出来,脸一下子变得铁青,她瞪着花容怒道: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?”
花容眨眨眼,满脸无辜:“我只是举个例,夫人这么生气做什么,难道夫人的女儿遇到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家了?”
花容当着叶夫人的面把她又骂了一遍。
叶夫人气得胸口不住的起伏,却也不能认下这骂名,强压着怒火说:“女子出嫁便是夫家的人,既然是一家人,嫁妆交给谁打理都是一样的,郡主怎能把话说的这样难听?”
花容反问:“依叶夫人所言,叶夫人嫁入叶家之后,可有把自己的嫁妆交给婆母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