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骓眼皮微掀,睨着殷氏:“我跟你说过,怎么处置她是我的事,谁也不许插手。”
江云骓的语气很无情,像是在怪殷氏多管闲事,殷氏感觉自己一片苦心都被辜负,委屈极了。
她拍着胸口说:“那个人之前也是你父亲麾下的士兵,他那只眼睛是为了保护昭陵才瞎了的,朝廷每个月都会给他发二两抚恤金,那个贱婢跟了他,不需要侍奉公婆,也不会有妯娌矛盾,加上你给的那间铺子,比她做丫鬟不知道好多少倍,我这是为她好!”
殷氏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那个独眼男人凶是凶了点,但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镇得住狐狸精,免得她不安分再到处勾搭人。她没处死花容,也没拦着江云骓给花容开铺子,还让花容赎身嫁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
结果一个个的都来跟她发脾气,还把她当成仇人看待,她伤哪儿说理去?
江云骓没有把殷氏的话听进去,漠然的说:“这都是你的自以为是,别人并不需要你这样的好。”
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,殷氏浑身都颤抖起来,忍不住提起旧事:“当年你被姓萧的迷得神魂颠倒,也曾这样忤逆我,结果差点被她害死,你难道又要在这个贱婢身上重蹈覆辙?”
“所以你就一次次打着为我好的名义,把我喜欢的人嫁给老男人?”
江云骓拔高声音,看殷氏的眼神比刚刚多了两分恨意。
如果不是殷氏提醒,江云骓都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。
花容现在面对的情况,和萧茗悠当年是差不多的。
只不过萧茗悠是官家之女,又尚是处子,殷氏才没有下三滥的人糊弄她,而是制造机会让她被齐王看中。
当初江云骓对萧茗悠的确有些喜欢,却还谈不上多爱,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江云骓觉得自己亏欠了萧茗悠,才一直对萧茗悠念念不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