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时间江云骓都很忙,忙着面圣,忙着去大理寺配合审理,连跟花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。
和他相反的是,花容很清闲。
她什么事都不用做,只需要在屋里待着。
瀚京的冬天比漓州冷多了,他们回来第二日就下起了雪,屋里即便生着炭火,寒意也还是直往骨缝里钻。
三年前受的伤开始犯疼,胸口绞着疼,腰则是刀刮一样的钝痛。
花容本想忍着,免得被人说矫情,熬了两天就疼得受不住了。
只能出门去找府医。
没人限制她的自由,但她一出门就有两个小厮跟着。
腰疼的厉害,花容走得很慢,刚过垂花门,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。
那人穿着银色盔甲,腰间挂着长剑,眉眼冷峻,带着一身风雪疾步而来,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,所向披靡。
三年不见,江云飞周身的气息更冷了,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。
花容下意识的退到一边让出路来,甲胄摩擦的声响渐渐逼近,最终在她面前停了下来。
冷寒的充满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许久之后她听到江云飞问:“花容?”
一路风尘仆仆,江云飞的声音有些哑,语气带着疑惑,罕见的没有底气。
镇定如江云飞,突然看到原本三年前就该死掉的人也会觉得惊奇疑惑。
花容没看江云飞的眼睛,垂着脑袋说:“奴婢花容,见过大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