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骓面色冷沉,没有放开花容,哑声说:“路上遇到劫匪,不小心砍伤的,没什么大碍,就是带的书全丢了。”
穆铭善的脸色剧变,随后震怒:“什么匪徒如此嚣张,竟敢盯上先生,先生放心,本官一定派人将他们缉拿归案,决不让先生白白受伤!”
“多谢大人,”江云骓颔首应下,随后又道,“我与这位账房先生有缘,她好像病得很严重,我还是送她去医馆看看吧。”
江云骓说的客气,却没有半点儿商量的意思,抓着花容就往外走。
江云骓的步子迈得大,花容根本跟不上。
走了没几步,江云骓突然一弯腰,直接把花容背起来。
三年不见,江云骓的背挺阔了许多,给人一种什么都压不垮的感觉。
出府上了马车。
幽暗狭窄的马车里,江云骓扣着花容的下巴,抹去她脸上的颜料。
她痛得满头大汗,轻轻一擦颜料就掉了。
江云骓看着被染得发黄的指腹,问:“哪儿学的?”
“没人教奴婢这些,”花容如实回答,“当初通缉奴婢的告示贴得满城都是,奴婢为了躲避追捕,自己琢磨的,刚开始用的是锅底灰,但那太惹眼也容易掉色,后来才用的颜料。”
“什么时候离开郴州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