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东山忙扶住太子,命人进屋点灯。
灯火很快盈了满室,太子唇上正在流血的咬伤也显露无疑。
卓东山头皮发麻,江云骓干等了一下午的怨念更是化作怒气浮上心头,盯着太子沉沉的问:“殿下怎么受伤了?”
太子舔了下唇,漫不经心的说:“本宫最近养了只雀,不小心被她啄了一口,不碍事。”
这话轻飘飘的,却像一记重拳扎在江云骓胸口。
江云骓这一下午反复在心底打腹稿,想着要如何让太子相信自己,着手调查殷还朝,可太子呢?竟然满脑子想的都是男欢女爱之事。
他的父兄日后要效忠的难道就是这样的帝王?
极度的愤怒和不甘灼得江云骓胸口疼,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练他沉稳了不少,握紧拳头问:“都说玩物丧志,殿下怎么突然想起要养雀了?”
“偶尔逗弄一下,挺好玩儿的,本宫听说阿骓之前不也喜欢养兔子吗?”
太子说着,目光在花容身上扫了一下。
从进殷府以后,花容就一直低着头保持安静,存在感很低,如果不是因为她就站在江云骓身后,太子根本不会注意到她。
江云骓简直要被太子气笑了,强忍着说:“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,怎么能和殿下相提并论呢。”
太子笑了笑,许是酒劲儿上了头,幽幽的说:“阿骓有家里人护着都能随性而活,本宫又为何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呢?”
“我就是个废物,过成什么样都没人在意,可殿下不同,殿下肩上担着的可是江山社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