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勾得江云骓魂不守舍,再也记不起萧茗悠是谁。
花容不接话,玉晚的话就像是一拳头砸到棉花上,一点儿也不得劲。
一路回到贺家,玉晚忙前忙后的伺候江云骓用晚饭,花容落得轻松,坐在灯下把第一套冬衣做完。
等她咬断线头,江云骓也正好吃完饭,玉晚殷切的说:“花容姐姐辛苦了,不如让晚儿伺候少爷试衣服吧。”
花容无所谓,正要把衣服递给玉晚,却听到江云骓轻咳了一声,刚准备伸出去的手收回来,淡淡的说:“你也辛苦了,还是我来吧。”
花容说完,江云骓已走到她面前,摊开手臂示意她帮忙宽衣。
玉晚只能应声,收拾了碗筷退出房间。
花容帮江云骓脱掉外衫,脱中衣的时候却发现他怀里有东西,拿出来一看,是一支白兰花的钗子。
江云骓拿过钗子插到花容头上,低声说:“那只镯子不值什么钱,这个配你正好。”
花容看不到这钗子插自己头上是什么样,但江云骓的眼光向来是不差的,微垂着眉说:“谢少爷赏,奴婢知道少爷现在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搜集证据,少爷对玉晚好一些也是应该的,奴婢不会吃醋给少爷添麻烦。”
花容把新衣服给江云骓穿上,系好腰带后,踮起脚尖帮他整理衣襟。
江云骓环住花容的腰,低低道:“贺俊的盐商身份是殷还朝走后门给他的,作为报答,贺俊在府里养了很多美人帮殷还朝贿赂官员,若是我没来,玉晚说不定也被送出去了,等以后证据搜集齐了,她就是人证。”
花容诧异,之前她只知道风月场所会做逼良为娼的买卖,没想到殷还朝身为一方父母官,竟也会做出这样的勾当。
但仔细想想也是。
昭陵虽然有官妓,但妓子出身太低,一些高官碍于颜面不会去逛花楼,这种专门驯养出来的女子听话又乖巧,身子也干净,正是他们需要的。
只是不知道贺俊这些年送出去了多少姑娘,又为殷还朝笼络了多少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