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容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江云骓被人算计中了药,想了想说:“既然是干杂活,做的事就不是一层不变的,府里宴客还有各院主子过生辰,饭菜酒水有可能经奴婢的手,每个季度各院要添置新衣,奴婢也会送布料让主子挑选花色,时日一长,难免有见到主子的机会。”
“如此说来你会做的事很多,那你说说今日的宴席办的如何?”
问这个问题的人眼神颇为轻蔑,并非真的觉得花容会懂如何操持宴席,而是故意想让花容出丑。
花容不想出风头,垂着脑袋说:“奴婢见识浅薄,不敢妄议。”
是不敢,不是不会。
李湘灵眉心微皱,冷声道:“让你说你就说,阿骓哥哥就在旁边,别总是装出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可怜样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花容不好再推辞,仔细观察了一会儿,如实说:“今日天气有些寒凉,坐在外面不如坐在室内舒适,吃蟹的季节还没过,待会儿席上应该会有蟹膏或者蒸蟹,菊花茶和柿饼都是寒性之物,最好不要一同食用,还是准备有暖胃功效的桂花茶和姜枣茶更好。”
多亏了高海山的刁难,花容做事比别人要考虑的多很多,说起这些时她的条理十分清晰,一点儿也不胆小怯懦。
众人不知不觉停下交谈,李屹听完忍不住撞了下江云骓的胳膊:“你这丫鬟不胆小的时候还真挺好看的。”
江云骓没说话,眼底却含了笑意。
“今日府上没有准备螃蟹,你说错了。”
不想让花容出风头,李湘灵一口否决,花容也不与她争辩,低声道:“是奴婢越矩了,二小姐定然比奴婢思虑周到。”
花容不想与李湘灵为敌,最后一句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,落在李湘灵耳中却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