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萧茗悠是清白的,如此回京也算是名正言顺。
只是爹娘是什么时候知道舅舅在郴州的所作所为的?爹眼里不是向来都容不得沙子吗,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上报到御前?
诸如此类的疑问一个接一个的涌现出来,江云骓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害怕。
他和忠勇伯的父子关系虽然算不上亲密,心底却是十分崇敬自己的父亲,如果父亲早就知道舅舅的所作所为却不闻不问,又或是父亲在背地里一直和舅舅有来往,两人沆瀣一气……
江云骓不敢继续想下去,又得了自家二哥一记爆栗。
“你瞎想什么呢,爹要是知道这些事,早就带人杀过来了,郴州和瀚京相隔千里,没有亲自到这儿来,谁知道这里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事?”
忠勇伯年轻时只是个走南闯北的镖师,殷家本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,殷氏孤注一掷和忠勇伯成婚后,便和家里没什么往来了,江云骓也只在三年前才见过殷还朝这个舅舅。
江云扬的话让江云骓安定了些,他想了想问:“那要怎么做才能把他们绳之以法?”
“哟!”江云扬挑眉,一脸戏谑,“阿骓是在向我这个二哥请教吗?”
江云骓被娇惯着长大,心高气傲,又极好面子,江云扬总爱逗他玩儿,他很少在江云扬面前服软。
江云骓白了江云扬一眼,皱眉道:“你严肃点儿,我在跟你说正事。”
江云扬仍是含着笑的,神情却比方才多了两分薄凉,他看了眼还在进进出出的药童,沉声说:“你若真愿意听二哥的,二哥劝你跟舅舅服个软,别插手这件事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