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琢纵声狂笑起来:“我今日偏要说个够——你浑身上下都是奴性,一辈子只能给皇家卑躬屈膝,为何要如此呢?”
“你手握数十万重兵,要是早有决断,在定西王入冀北那日便发作,将他捏在手中,我们自立为王何乐不为!”
“云家也不过是流民出身,他们能坐的天下之主,为何我陈家不能!”
中山王大怒。
陈文琢这是疯了,竟敢说出此等悖逆之言。
他握紧了手中马缰,浑身僵硬,只恨不得撕烂这个疯子的嘴。
这是要整个陈家和他一起陪葬!
就在这时,云祁淡声开口:“你若真有本事搅起风云,倒也算是个人物,只可惜空有野心,再无其他。”
陈文琢脸色铁青,咬牙切齿:“要不是我遇到个奴颜媚骨的祖父,何至于落到今日地步——”
“老王爷忠于君上,忠于朝廷,忠于百姓和自己的心,这种东西你应该理解不了。”云祁冷冷说罢,挥手下令:“拿下!”
霎时间玄甲军冲向陈文琢兵马方向。
陈文琢联络这些边防总兵之前都是先前那番说辞——定西王已死,如今之人是假货,谢家居心叵测。
便有那同样野心之辈与虎谋皮,将兵马集结在一起。
现在忽然明白一切只是陈文琢蒙骗,却已经是迟了,玄甲军来势汹汹,阵前哪里荣得他们开口辩驳,不得已举起武器抵挡。
陈文琢这一波人本就人数不多,一开始的计划仰赖柳纯钧以及突厥人。
但现在柳纯钧和突厥人都未到,可谓是孤掌难鸣。
玄甲军又太过骁勇。
眨眼时间陈文琢这波人就陷入重围之中。
玄甲军将他们围困,逐渐进逼,不再动手。
谢昭昭立于玄甲军包围圈之外冷冷说道:“缴械不死!”
陈文琢高喝道:“谋逆之罪祸连九族,你们以为你们现在放弃抵抗就能活命吗?别蠢了!连启州的岐阳王府都满门被灭鸡犬不留!”
“你们难道还能有活路?”
一话落,那些士兵犹豫尽散,竟又立即握紧兵器。
云祁策马上前,沉声说道:“本王保证只追究主事之人罪责,放下兵器可从轻发落,若身家清白,绝对祸连家人!”
包围圈内的士兵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