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谢家如日中天,凉国公谢威掌幽州兵权,又有长子次子骁勇善战。
那个二儿子谢长清在西南边陲驻守,如今好像还制衡儋州兵马大营,手中兵马可能有十数万之众。
柳纯钧虽在江淮一带也有些势力,但比起谢家真是九牛一毛,不值一提。
更何况她还是陈志冀的夫人……
夫妻之间感情也总是有的,只是先前被柳夫人犀利的利益之谈说的魔怔了。
她当然不愿陈志冀出事。
就算他日陈文硕接中山王爵位,陈文硕那个人也不像陈文琢那么心狠手辣,以后她儿子也不会过的太艰难。
就算万一——柳家事成,自己也还有娘家可以依靠。
她的母族殷氏一族是冀北望族,极有势力,和柳家周旋一二保全性命不成问题……
就这般翻来覆去地琢磨了良久之后,陈二夫人深吸了口气闭上眼。
身边下人询问柳家那边如何答复的时候,她什么都没有说,只但是不曾见过柳夫人来过。
可是想起自己先前曾冒出和柳家同谋的念头,她背脊上不由冒出层层冷汗。
她真是疯了,差点就……
两个时辰后,家仆飞奔至漪澜院传来消息,柳纯钧那刚下葬的没两日的独子坟被挖了,棺椁被盗。
现下柳纯钧可是怒发冲冠,带着府上护院四处搜寻贼人,搅的整个冀州城内是满城风雨,百姓们人人自危,闭门不出。
陈二夫人闻言愣了好一阵子,喃喃说道:“果然是够旁门左道的。”藲夿尛裞網
……
苦渡寺
谢昭昭在此和陈书兰待了几日。
两人住的禅院相邻,平日里偶尔闲聊,一起用饭。
不过陈书兰觉得谢昭昭好似很忙,隔一会儿就有手下前来通报。
她很好奇是发生了什么事,是不是谢长渊和爷爷那边的事情,但看谢昭昭神色,便知自己是不好过问的。
五日后的下午,陈书兰带着青苔和刘嬷嬷准备了下午茶,刚要吩咐青苔去请谢昭昭过来品茶,谢昭昭却自己来了。
且换掉了平时穿的简单朴素却很漂亮的罗裙,换上了十分利落的软甲长袍,乌黑青丝也束的英气十足。
陈书兰怔了一瞬,捏紧帕子:“你要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