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昭快步上前时,随手拉了地上的被子盖在陈书兰身上,坐在床边捏住她腕脉。
谢长渊瞧了两眼,把站在廊下的府医和婢女都叫了进来。
婢女朝床边张望了两眼,手脚麻利地收拾地上的杂乱。
府医则到了床边来。
谢昭昭诊完脉让开了位置,府医赶紧跪到脚踏上检查。
“她脉象没什么问题——”谢昭昭眉头紧皱,“如今这样疯癫,恐怕是因为受到了惊吓。”
“的确是。”府医也说:“和那个婢女的情况差不多,还更严重一些。”
谢长渊问:“那能治吗?”
谢昭昭摇头:“我是不能的。”
府医皱眉说:“老朽也不能。”
房中安静下去,只剩下婢女扫东西的沙沙声。
“这样一来,想从她口中问出刺客之事基本无望了?”谢长渊眉心紧拧,“原以为这里能有点突破呢……”
“这样吧。”谢昭昭想了想,“我请陆先生过来一趟,看看他有没有办法。”
谢长渊点头:“也好。”
……
如今京中虽风声鹤唳,但陆景荣却似没受到任何影响,一样照常进出皇宫,治病救人。
东宫那里也隔两日去一次,给太子、以及东宫嫔妃们请平安脉。
他甚至见着谢昭昭时,还问了下宅子安顿的情况。
“让人在收拾了。”谢昭昭温声说道:“最多二月初一定好,先生放心吧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陆景荣点点头,“你来找我是不是有行医方面的事情问我,说吧。”
“呃,是这样的。”谢昭昭有些意外他如此开门见山,不过和这样直性子的人打交道倒也舒畅,不必转弯抹角,“我府上有个病人——”
“走吧。”
陆景荣不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朝外迈步,“我还没吃饭,你记得帮我准备饭菜。”
谢昭昭笑:“当然!”
她和陆景荣到海棠居的时候,陈书兰还没醒。
陆景荣瞧了两眼,开始诊脉,检查陈书兰的眼球和后脑勺,之后又拿了金针出来在陈书兰头上扎了好几针。
一切结束,陆景荣站起身来拍了拍手。
“怎么样?”谢昭昭忍不住问道:“我和府医探过脉,她这是受刺激了,但都没办法,先生扎针可能叫她恢复神智?”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