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里,于氏瞧着谢长渊飞快逃离的模样,极冷地哼了也声“浑小子”。
谢昭昭无奈失笑。
这世上如今能叫五哥这般畏惧的,也就只母亲了。
一行人很快到了潞州驿站。
谢家此行出京到底是为了公干,因此沿路都住驿馆。
驿馆比不得酒楼舒坦。
不过谢威以前打仗那也是风餐露宿过的,自然不会嫌弃这个。
谢威夫妻二人随着雷勋往里走,谢昭昭进了门之后稍作停留,用云祁的玉牌给京中传了信,叫他安心。
“昭昭。”
于氏不知怎么忽然回了头,“咦,你这镯子真漂亮,以前倒不见你戴过。”
“嗯……新得的。”谢昭昭低头瞧了一眼手腕上的金丝手镯。
她本就皮肤白皙,这手镯不但本身漂亮别致,而且很衬皮肤,仿佛天生便是为她打造的一般。
“怎么得的?”于氏上前来拉她一起走,“娘在京中的玉器铺子里可没见过这种好物件儿。”
“金珠罕见。”
谢威淡淡说,“想必也是凑巧得的吧。”
于氏点头:“那倒是,金珠和那琉璃珍珠一样价值连城。”
谢威问起于氏旅途可否劳顿,是否到街面上走动些许。
于氏皱着眉摇头。
接连三日马车摇晃来摇晃去,人都快散架了,着实是不舒坦,哪还有空逛街?
不过这么一打岔,于氏也没追问手镯的事情。
谢威朝着谢昭昭瞥了一眼,目光幽深带笑,显然是洞察所有。
谢昭昭朝着父亲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笑容。
她和云祁的事情,现在还不宜叫母亲知道,免得她暴跳起来。
驿官给三人安排了房间。
三人稍事歇息,驿官又将饭菜都备好了,但谢长渊和谢长安却还没回来。
谢威皱了皱眉,“照理说早该回来了。”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