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听言一把将镯子夺过,还真就没有在那镯子上瞧见丝毫血迹。
明明她赶来的时候,瞧见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……
戴在手腕上的镯子肯定是要沾染上血迹的!
想到怀里的人真有可能不是沐唯,孙氏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玉兰没有去约好的地方与她会合。
倘若这不是沐唯,难道是玉兰?
思及此,孙氏颤着手掀开罩在怀里人儿身上的披风,凝目看向那张肿胀不堪、血肉模糊的脸。
尽管已经轻易辨认不出来,但细看,还是能看出玉兰的影子。
孙氏当即似受到了惊吓一般将怀中玉兰的身体推开到一旁,“这好像真不是唯儿,我来时一看到那镯子就以为是她,急急忙忙的就给她罩上了披风……”
听她说到这儿,拓跋香儿意有所指的问:“您老人家来的时候,这周遭应该还没有掌这么多的灯吧?您老是怎么认出那是沐唯的镯子来的?”
“老身……”
孙氏被问的噎住。
偏拓跋香儿又问:“方才我们来时,你好似一直在念叨着什么都是你的错?莫非你把沐唯叫到这里来了?”
孙氏忙着整理思路,索性闭嘴不答。
今夜应该已经安排得万无一失了才对,为什么那个小贱人又逃过了一劫?还害了她的玉兰!
一想到玉兰出了这样的事,便是侥幸活了下来,日后她也无法再带着玉兰外出走动了,她就气得牙痒痒。
这一生气……
她哪里还有整理思绪的心思!
以至于沐唯领着花芷前来时,她下意识就恶狠狠的瞪了沐唯几眼。
见状,拓跋香儿兀自在那笑的幸灾乐祸,“您老这是怎么了啊?莫不是沐唯没有出事,您老心里很失望?很不痛快?”
“郡主休要乱言,老身是唯儿的祖母,哪里会盼着唯儿出事,老身只是在懊悔竟然将旁人认作了她。”
“呵……”
拓跋香儿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,转而看向面上满是疑色的沐唯,“沐大小姐又好命的躲过了一劫,真真是厉害呀!”
沐唯拧起眉看过去。
她说又……
莫不是她知道之前芷柔宫里那桩事,也是祖母为了毁她清白而设下的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