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、怎么会是涵儿的画像?
短暂的震惊过后,她颤着手移开面上那张画了涵儿画像的信纸,然后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与凤衍有八九分神似的男童的画像。
难道这个男童是……
某个想法在她脑中一闪而过,她立刻颤声吩咐,“花芷,把刚那小和尚找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
花芷应声而去后,花楹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。
只不过她看的时候,沐唯已经没有在看那个男童的画像了。
因沐唯正在看的信纸上画的是一个颇为诡异的像是奇门阵法的图,她是满心不解,“那个小师傅的师父给小姐这么奇怪的图做什么?”
疑声问罢,花楹才抬头看向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的沐唯,对上沐唯满脸的骇然,还有不断收缩的瞳孔,她下意识拽上沐唯衣袖轻轻摇晃了一下,“小姐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无、无事……”
太过震惊,沐唯声音抖得格外厉害。
且不说涵儿的画像与那男童的画像了,此时她眼前这张诡异的图……
竟与她前世死前在那地牢地面上瞧见的阵法图一模一样!
而眼下在这白云寺里,能够画出这阵法图来的,唯有一个人!
那便是前世在那地牢中布下阵法的玄因大师本人!
约莫一炷香后,沐唯因过分震惊而疲累的坐到一侧石凳上歇息时,花芷归来道:“奴婢无能,没能找到那个小和尚。”
沐唯紧蹙双眉,不停轻抚着自己胸口来压下那股越发强烈的想吐的冲动。
接着又听花芷说:“奴婢向白云寺里的人打听了一下,那个小师傅好像是玄因大师的弟子。”
“可能打听到玄因大师入白云寺后,住在何处?”
“奴婢问过了,但寺里的人都不肯说。”
“……”
沐唯攥紧手中信纸,片刻后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,慌慌张张的把三张信纸都在面前石桌上摊开。
若那画中男童,当真是她那一出生就被祖母的人抱走了的孩子。
她可不能毁了那画!
因她把三张信纸都摊开在了石桌上,花楹与花芷二人都瞧见了涵儿与那男童的画像,但她们都没有问什么,只无声的对视了几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