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的雪好像下了很久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是啊,”殷稷低应一声,一听这话就知道谢蕴是想看雪了,他倒了杯热茶让她捧着暖手,这才朝窗边走去,“这么大的雪,就算梅花不开,梅林应该也白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身后忽然一声响,他连忙回头,就见刚刚那杯递到谢蕴手里的茶落了地,杯盏已经四分五裂了。
“可烫着了?”
他快步走过去,抓着袖子擦了擦谢蕴湿了的手笼,他很想将那东西摘下来看看谢蕴伤得如何了,可谢蕴的手指却蜷缩了一下:“没事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叹了一声,也没勉强:“我让人来收拾一下。”
他起身走了,谢蕴听着脚步声远去这才慢慢抬起手,却只抬到一半就僵住了,身体果然是不听使唤了,先前她还存着幻想,以为只剩了一颗药是因为其它的被她不小心弄丢了,现在看来,是她无知无觉的时候被人喂下去了。
能碰她药的人就那么多,没有人会想害她。
或许,这就是命。
若是一颗药的效用是一天,那明天卯时就是她的最后期限了吧,唐停,你能回来吗?
她睁着无神的眼睛循着风来的方向望向窗外,也不知道兄长什么时候能忙完,她还没来得及和他好好说几句话。。。。。。
下人很快来收拾了东西,殷稷和祁砚落后一步,后者手里还提着个食盒。
“内乱发生的突然,府里没有备下菜,只能委屈皇上和谢姑娘了。”
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,从里头端出了两碗面来,谢蕴敛下所有情绪,颔首道谢,殷稷端了面过来:“你不好乱动,我喂你吧。”
谢蕴摇了下头:“许是发烧的缘故,我没有胃口,你吃吧。”
她又循着风望向窗户:“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小了,很快就会有朝臣来求见你了。”
殷稷皱了下眉头,这群缩头乌龟,他现在并不待见他们,可前不久才清理了萧窦两家的余党,现在朝中很多官职都有所空缺,要是再罢了旁人的官,朝堂就要运作不起来了。
“罢了,这账以后再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