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陵!
不正是延天观潜逃的那个道长吗,他怎么来这里了?
随着这一声喊出,那人微微怔愣,加快了脚步往前走。
纪姣姣当然不能让他这么跑了,跃身就要抓他的肩膀,那瞬,身边突然横插一把血色花珑伞,隔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她定睛,来人是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孩子。
面色粉白,头发经过剃削,左右两边扎着总角,可惜后背佝偻是个罗锅。
“小道长,说归说,别对我紫霄山的人动手动脚!”
“罗锅”长的稚嫩,但声线低沉粗陋,活像是个五六十的男人,再细看,就能发现他其实是个侏儒。
纪姣姣被他的样子激起了层鸡皮疙瘩:“紫霄山?他不是延天观的玄陵吗?”
玄陵面不改色道:“莫要说笑,在下是第一次出山来斋醮大会,这位小道长怕是认错人了。”
亲兄弟都没长的这么像,纪姣姣似笑非笑:“这算是紫霄山派出的卧底,还是延天观出了个叛徒?清尘老道果真瞎了眼呀。”
虽然掌门不是什么好鸟,但一定没料到自己座下的弟子这么会整幺蛾子。
那稚气侏儒一听就怒上心头:“黄毛小儿,真是无知无惧!”
手中花伞往背后一插,抬掌就冲纪姣姣面门拍去。
用不着任何玄门书法,三招两式就能让你哭爹喊娘!
迅风带着戾气,也是卯足了劲要给教训,纪姣姣抓过袖袍,一个支身翻过罗锅,从“侏儒”的背上跳了过去,顺手还要去折那把花伞。
这简直是对身材矮小者的“羞辱”!
侏儒岂肯罢休,瞬间手中叠印击去。
两人攻守互撞,各退了两步。
哐啷。
反倒是屋檐的青砖瓦被震落,摔个粉碎。
声音惊了院落里的其他道人,纷纷围观过来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