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偃恼了:“你为什么不挡?”
“我出手太重了。”纪姣姣还挺认真的。
“……”谢偃真是无言以对,“本王都失心疯了,你还怕伤着人?”
“那不是失心疯,只是神魂分离。”
纪姣姣的耐心让谢偃更加懊恼,谁知道那些不记得的时间里发生过什么,将来又会发生什么。
“下一次,本王但凡发了疯要伤你,你不用留情,”他扯开衣襟,指着心口,“冲这儿来。”
如果要见血吃痛才会恢复神智,他宁可由纪姣姣来做,也不要在清醒后得知自己又伤着她了。
淡素的衫子敞开,露出精悍健硕的胸肌,周身散出清冽的山水香与那身禁欲姿态的道袍形成鲜明对比,叫纪姣姣心头莫名咯噔。
“你……穿、穿上!”
一言不合脱衣服算什么!
她想要去扯衣服,不由触到男人同样微微发烫的肌肤,手就被谢偃摁住了。
“不管是黄小仙还是张圣行,你都不要自责,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帮他们了。”
纪姣姣一愣,终是缓缓喟叹口气,身边人暖融的就像从窗外照进的那抹日光,令她倍感温存。
她没挣脱,反而靠上谢偃的胸膛,寻求片刻安宁。
“谢偃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回京了。”斋醮试炼于她来说,似乎毫无意义。
“好,你休息两日,我们准备下山。”
谢偃轻柔地顺着她散落的长发。
纪姣姣难的那么乖巧温顺的亲近,心照不宣的情愫令他不由自主俯身吻在她眉心。
她没拒绝,便是接纳了。
哪怕嘴上不说,谢偃却掩不住心底雀跃。
“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