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竺挠头笑:“那是人家签了生死状的,与咱们无关,对了,我师父这次还带了好多葫芦来,我去给你拿。”
“……酒吗?”纪姣姣记得张圣行腰下挂着好多小葫芦,一定全是酒。
“不是,是我们道观的特供梨枝散。”
“梨枝散是什么?”听起来就像是毒酒。
“我亲自做的,取来你尝尝就知道,还有啊!我来之前遇到了秦小道长,他要带几个朋友来给你认识呢!”
阿竺说罢跳脚往回赶,一边掰着手指算算需要多少梨枝散才够大家消遣。
夕阳西下,正好闲着。
纪姣姣索性先回房去等候。
打开门就发现,房内只摆放着她的行礼,谢偃的东西是一样都见不着。
纪姣姣恍然大悟,那家伙玩笑归玩笑,多少是贴心的,为男女之防特地跑去张圣行那“留宿”,给她留下空间独处。
啊,怎么心动值突然又飙升了呢。
纪姣姣的目光落在铜镜上,镜中少女面色微绯,眼角眉梢都带着些许盎然春意,她下意识努嘴,突然抓起镜子向后砸去。
哐啷!
镜片碎裂,同时,从房梁上垂吊下来的痋卵也被划破!
好在她方才从反光中瞧见了。
痋卵断裂,刚好孵化出来的痋蛛张着血盆大口扑来。
纪姣姣一手掐住蛛背,一手用袖中桃木钉刺穿它的颅顶,碧绿的汁水混着灰白的naojiang洒出。
一定是玄陵。
这名字才闪过脑中,拐角传来逃窜的脚步声,纪姣姣立马追上。
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观,进了桃林。
玉京山数峰连绵,幽暗深远。
纪姣姣刚要追进,就发现脚下枯叶松软,脚踝处竟被几道无形的符力束缚住无法挪动,果然是引她前来。
她不慌不忙道:“偷了延天观的痋蛛找紫霄山交易,怎么,怕左翁把你当弃车,所以先下手为强除掉我为清尘报仇?”
玄陵知道她被符力所牵引,自然不怕:“你也知道杀清尘是道门相残。”
纪姣姣嗤笑:“如果他这样的也算入门,那我就是替天行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