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秀没有言语,倒是脚步声音越来越近,有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,却是一声没吭。
谢蕴闻见了周遭淡淡的龙涎香味道,这才认出来:“殷稷?”
殷稷应了一声,往她身边蹭了一下,却仍旧没开口。
谢蕴隐约猜到了一点苗头,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:“是不是进展得不顺利?”
殷稷沉默许久才开口:“谢蕴,我们能不能晚一些去谢家?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晚一些吗?
谢蕴垂下眼睛,轻轻应了一声:“好,我不着急。。。。。。是萧敕跑了吗?”
殷稷这才将详情细细说于她听,说到靖安侯的所作所为时,饶是谢蕴满心愁绪,也没忍住动怒。
“嚣张。”
“不必为他动怒,”殷稷低声安抚,“我已经往京北营发了密旨,着令他们联合居庸关镇守皇城,务必要将叛军斩于城墙之下。”
居庸关是入皇城最大的关隘,只要那里守住了,边境军就进不了皇城,外援一断,哪怕靖安侯是战神临世,也只能是有来无回这一个下场。
谢蕴心知以靖安侯的本事,绝对不会让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,可她还是应了一声:“如此,我们就等京北营的消息了。”
殷稷张了张嘴,正要说点什么,却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,去京北营传旨的清明司暗吏,现在还没有回来。
京北营就在城外十几里处,一来一回也不过一个时辰,不可能现在还不见踪影。
他脸色不由一沉,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,他强撑着安抚了谢蕴两句便寻了个借口出了门,刚要让人去外头去查探一下,薛京便裹着风雪走了进来。
“皇上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