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你就在林中?”纪姣姣将阿竺拉在身后,难怪一进院子就嗅到股松香。
扶光袖中掉落了棉松针,那是鬼阵附近才有的松木。
她曾经躲在那儿。
阿竺恍然大悟:“……扶光仙姑…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炼阵启动吗?”
扶光踢开松针,不为所动:“我与师兄是来参加斋醮会,不是陪你们这些废物过家家的。”
过家家?
陈虎救人瘸了一条腿,张圣行不慎掉落地渊,难道都是过家家?
纪姣姣厉声:“玉京山中不光有鬼阵,还养着地缚灵来饲喂五残神,而这三十年来都由上清宫负责打理,我是否可以大意揣测,地缚灵乃是你们豢养的?!”
“少血口喷人!”
扶光愠怒,反手击来,纪姣姣不退反进,钳住她的手腕,肘关节狠狠往她胸口撞去,马步稳扎就是一个过肩摔。
扶光没料到她力气那么大,整个人被甩飞出去,好在,跌进个温暖怀抱。
“师兄!”她喜上眉梢。
留着山羊小胡的道人四十有余:“居然敢动到这儿来?”
想必,这位就是封蝉。
只是纪姣姣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熟悉,他们明明没有见过面——直到目光定格在他袍角的蝉花纹上。
“白符借法……你是顾啸的弟弟?!”难怪袖手旁观。
谢偃说过,勇军侯有个庶弟,因为八字不合早年被送走,在顾啸死后,京城就闹出了天蝉借法的诡事差点害死淑妃和纪明言。
始作俑者,原来在这里!
“真是狭路相逢,”封蝉似笑非笑,坦荡承认,“听说张圣行已经被困在阵中半个时辰了,就算他术法高强又能撑多久?想要借定水镜,简单。”
他取出两块木牌摆在桌上。
竟是顾啸和顾彦的牌位!
“我要你这个杀人凶手,给我兄长和侄儿磕头谢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