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姣姣合上帘子偷笑:“瞧瞧,秦子觞都要顶礼膜拜了,连你随口胡诌个名儿,他都记的那么紧。”
“什么名。”谢偃垂眸。
“谢、御、舟。”她一字一顿,颇有调侃意味。
谢偃当日随性告诉秦子觞,他叫谢御舟。
“那小师父也要记好了,”男人眸色微沉,“冀灵体之复形,御轻舟而上溯,御舟乃是本王幼时的表字。”
纪姣姣怔愣,突然觉得这几天一直被自己挂在嘴边的字都变的烫口了。
“到了到了!”
秦子觞在外头吆喝,纪姣姣连忙跳下马车化解这炽热氛围。
武溪慕华山就是延天观所在地。
才到县里就感受到香火鼎盛,大街小巷几乎都张贴着道观的“广告”。
“这也太商业了吧?”秦子觞眼角抽搐。
“年轻人不懂可不要乱说。”路边的大婶大伯忍不住提醒他,“延天观这些年帮十里八乡抓了不少妖魔鬼怪,道长们各个术法高强能呼风唤雨啊。”
“这么灵?”
“当然,附近的乡绅们都盼着把自家儿子送去道观修行半年,哪怕沾点香火气也是大福气,不过人家收徒严格,不是什么张三李四都能进的。”
秦子觞抬眼,果然山脚下有正在给新弟子们登记的道童,连衣袍都是价值不菲的鳞丝织物。
严格?
能有多严格?
他整理衣冠上前,表明自己也想要上山拜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