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也就数日功夫。
马车一到京城门口,纪姣姣就看到不少身穿小褂补服的道童,个个手中拿着罗盘符箓。
“那些是司天台的小祭司,过段日子陛下要巡街祭天,他们出来布置阵法确保皇城安宁。”
“那个人是谁?”
她指着中间穿着淡色长袍的男人,他面颊被冷风吹的微红,不像是司天台的侍从。
“五殿下谢璟齐,这主持布阵的差事,是他好不容易向陛下求来的。”
居然还是皇子?
想必在宫内不受宠,纪姣姣都不记得赏花宴那日,这个人究竟有没有来参加。
谢偃的马车刚行过,后头又跟来了一辆。
横冲直撞地碾断了祭司们刚布下的银丝标记。
“哎呀!”谢沅昔探出头,讥诮道,“这种大冷天抛头露面的差事,果然还是五弟适合呀。”
谢璟齐身后的丫鬟小心上前,想要将银丝捡起来。
啪。
谢沅昔的鞭子抽到了她的手背。
冻伤的皮肉顿时裂开血水。
“哪来的奴才,让你碰司天台的东西了吗?!”
丫鬟慌的连忙跪地磕头。
谢沅昔这才满意的抱着手捂,奚落道:“五弟身边都是这种毛手毛脚的废物可不行,要是连主持布阵都做不好,只怕父皇会更瞧不起你呢。”
她哈哈大笑扬长而去。
谢璟齐拳头微微捏紧,可最终也没有反驳半句。
直到马车消失,他立马扶起丫鬟:“铜雀,委屈你了。”
是他没用,保护不好身边的人,也没有本事去和谢沅昔对峙。
“不怪殿下,是奴婢让您蒙羞了。”
铜雀惊魂甫定,手背早已皮开肉绽。
谢璟齐蹲下shen,将碾落的银丝重新系好。
他一定要让谢沅昔付出代价!